閨蜜也說要來陪我。
我拒絕了。
最近收到了一條閨蜜的催款短訊,她負債不少。
打算回來之後再找她談談。
到了客戶公司,談了一天業務,但仍沒有準確結果。
晚上回到酒店,人事部的同事給我開了房間。
拿房卡時,才知道一同來的人是許清源。
「好巧,咱們的房間號這麼像,如果有什麼事情幫忙,可以來找我。」
我道謝,但不知道一個人事,為什麼會跟我一起出差。
回到房間,我帶了阻門器,關好了門。
跟領導打電話彙報了目前惡劣情況,最壞的結果就是無法挽回損失了。
考慮了半晌,領導還是決定親自過來。
車開到這,要五個小時,到時候應該已經是半夜了。
給閨蜜發完平安消息,剛迷迷糊糊睡着,電話響了。
是領導。
看錶,兩點半了,比我想的要快一些。
「小許,我到了,接我一下。」
領導臉色發白,身體虛弱的好像一吹就倒。
我扶着她,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。
是尿袋?
什麼病,怎麼病得這麼嚴重?
我把她送到房間。
剛開門,電話響了。
是中年警察。
他的聲音很冷靜,但似乎又夾雜着幾分刻意隱藏的焦躁。
「你在哪?你們那個領導跟你在一起沒有?」
看看剛到的領導,心想他時間還算的挺准。
我走到衛生間,順手鎖上了門。
「嗯,她剛到,在之前跟你說的酒店,我跟我領導在一起。」
頓了半晌,他問,「你們現在在一個房間?」
我納悶,「對呀,怎麼了?」
話音剛落,我突然聽到那頭奔跑的聲音。
「這樣,你聽我說。」
「你現在找個借口,回到你自己的房間,然後關好門窗,我去之前,誰叫門都不要開。」
「聽懂了嗎?」
我霎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心咚咚的彷彿要破開胸膛。
有了隱隱猜測。
「怎,怎麼了?」
「您能先告訴,怎麼了嗎?」
半晌,我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。
「接下來我說的話,你別害怕,我也只是懷疑。」
我咽了口口水。
「您說吧。」
那頭頓了頓。
汽車油門的聲音更大。
「你們領導,得的是腎病,她也是RH陰性血。」
他的話音剛落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「咚咚咚。」
是女領導在外面敲門。
「小許 ,你打完電話沒,我用下洗手池。」
我轉頭,女領導正貼在玻璃門上。
想直接開門進來!
一瞬間,我想明白了。
她讓我出差是借口,是想故意把我調離當地!
看她的樣子,怕是病情又加重了,所以着急對我下手!
「沒呢,您等一下,我還想方便一下。」
我冷靜不下來,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捂住話筒,「怎麼辦?」
電話那頭,聲音堅定。
「開門,衝出去!」
「嘭」
我推開門,橫衝直撞。
「哎,小許,你幹嘛去?這麼著急?」
我不顧一切,推開房門。
上了樓梯間,直奔自己房間。
可剛走過轉角,就看到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蹲在我門前。
中年警察叫人來了?
也對,他趕過來要一個小時,叫這附近的警察過來不是更合理。
我沒出聲,往前走了兩步。
他們蹲在那幹什麼?
手裡拿着工具。
他們在撬鎖?
他們……不是警察?
完了,我的阻門器和防身的東西都在那,我身上一點防身的東西都沒有!
電話突然響起。
我立刻靜音,但聲音還是傳了過去。
他們偏頭看過來了!
我轉身朝樓梯間跑。
接通了電話,是閨蜜。
「你在哪,有沒有事,你怎麼樣了?怎麼這麼喘?」
聽到熟悉的聲音,我的眼淚終於飈了出來。